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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立租约。

交割租金和钥匙。

又听陈路劲仔细交代了一下水、电、煤气、物业管理费等等事项。

赫德道这套房,陈嘉豪就算正式租下了。

“阿豪你以后住这边,咱们以后联络就方便了!没事我来寻你喝酒,可不要把我关某人拒之门外啊!”

“什么时候搬过来通知一声,我们过来庆祝你乔迁新居。”

陈嘉豪想了一下:“这周六吧!周六陈老板例行召集聚会的对吧,你正好要来这边,免得专门为我跑一趟。”

“老陈,既然阿豪这么说,你干脆把聚会地点改到他家来好了,人多些,还热闹!”

“你搞电影的,当然求热闹!阿豪伏案写书的,来那么多人乱不乱?再说,咱们聚会多年来一直在方伯那边,突然不去,怎么和方伯交代?”

关德幸想想也是,咧嘴笑了两声:“阿豪,你搬家需要帮忙的话,尽管说话!”

“谢谢关先生,我没多少东西,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陈嘉豪其实不是没多少东西。

是根本没东西。

在九华径。

被褥是借山鸡的。

吃饭或者自己上街买一口,或者跟山鸡、孙太太一起,碗筷都没自己一副。

手头上所有稿件,连同当初跟《明报》、《香江商报》订立的连载合约。

今天出门全都带在了身上。

故而于他而言,所谓搬家最多就是去把留在九华径的几件换洗衣服“搬”回来。

送走陈路劲和关德幸之后。

看看时间,此时再回九华径也可,但晚上没有折返的小巴,注定是回不来了。

与其折腾这一遭,倒不如留在这边,张罗一下新居。

“鸡哥差不多该去上班了吧……”

陈嘉豪摸起电话,打去荔枝角酒吧找山鸡。

结果,山鸡还没去。

最后找了跟山鸡一样,同为驻场歌手的老罗来听电话。

拜托转告山鸡,他在赫德道租了新房,今晚不回去,无需挂念。

“豪哥你在赫德道租了房?尖沙咀?那边房子租金好贵的!豪哥你好有钱!”老罗一通咋咋呼呼。

“我有什么钱?不过是图这边离香江岛近一些,跟报社联络方便一些罢了。”

“不管怎么说,能在尖沙咀租房,也算豪哥好本事!有空去那边找你玩,豪哥可不要假装不认识老兄弟啊!”

“怎么会?哈哈……”

结束通话后。

陈嘉豪下楼几趟。

逐次买了新被褥、新锅、新碗筷。

还去了一趟附近菜场。

菜场经旁人一天挑挑拣拣,很多菜都不行了。

陈嘉豪买了几样相对而言比较新鲜的,准备回家自己煮个饭。

他前生前世,祖籍山东。

乔迁新居,有温锅的习俗。

简单说。

就是开火做个饭,给新家增添些人间烟火气。

香江这边不讲这些,流行亲朋好友带上有美好寓意的礼物登门祝贺。

所以,陈嘉豪准备自己给自己温个锅。

小小的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一通忙活下来。

烧了两个小菜,煮了一锅饭。

在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餐桌上摆开。

再有莹白色的灯光打下。

看着简单而温馨。

这算是,安定下来了。

但代价是每月200块的租金。

以后要尽量自己买菜做饭。

就当每日去菜场回来下厨什么的,都是锻炼身体吧!

不过。

买房依旧是头等大事。

节流只是减缓钱包里的钞票花出去的速度,关键还是要开源。

回头多想办法,开拓更多赚钱的门路。

才好把租房造成的窟窿堵上!

……

……

“阿豪这家伙,怎么不接电话呀!”

另一边。

荔枝角酒吧。

山鸡抱着电话,脑门上沁出一层细碎的汗珠。

他今天来荔枝角酒吧迟了些。

听老罗转述了陈嘉豪打来电话说的事情,当时就急眼了。

怎么突然在别处租了房?

立刻打电话过去。

结果。

他电话打过去的时间,恰好是陈嘉豪去楼下采买的时间。

家中电话根本没人接听。

山鸡不晓得这事,还当陈嘉豪故意不接。

晚上回家,把孙太太卧室房门拍得山响,逮着睡眼惺忪的老妈一通埋怨。

“都怪你有事没事就去偷看阿豪的小说,回头拿去找街坊邻居卖钱!这下好了,阿豪生气了,在别处租房搬家了,连我电话都不接了!”

“什么意思?他要搬走?那他会不会要我还他房租?”孙太太立刻精神了。

山鸡痛苦扶额:“妈,你心铁打的吗?”

次日早上。

山鸡早早起床,去街上再给陈嘉豪打电话。

这次,总算听到了陈嘉豪的声音。

“哪位?”

“阿豪!我是山鸡啊!”

“鸡哥?你今天起的好早啊!”

电话那头的陈嘉豪看看时间,有些咂舌。

山鸡现在每晚都去荔枝角酒吧唱歌。

下工回家,最早也要晚上十二点。

一般至少要睡到早上七八点的。

“你都要搬家了,我哪里睡得着?阿豪,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气我妈偷看你小说才要搬走的?我替她向你道歉!昨晚我也已经说她了,她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咱们好兄弟住一块儿多好,何必一定要搬?”

陈嘉豪知山鸡是真心实意留他。

但孙太太的保证,哪里敢信?

不过,实话伤人,肯定是不能讲的。

“鸡哥你多心了,不关孙太太的事。”

“我现在不是跟报社常来常往吗?编辑去九华径找我不方便,我去香江岛送稿也很麻烦,所以报社方面才帮我联络了现在这处房子。”

“说到底,都是为了工作。”

听陈嘉豪这么说,山鸡知道劝不动了:“太突然了,咱们好兄弟一起住了那么久,你突然要搬走……唉!”

“我只是搬走而矣,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上。对了,我上午回去一趟,请你和狗哥喝酒!”

“该是我跟大条狗给你送行,哪儿有让你请喝酒的道理?你来,我让我妈烧一桌菜给你吃!”

山鸡回家,把这事说给孙太太听。

“凭什么?他都搬走了,还要我花钱烧菜给他吃?”

“你不烧也可以,那就把阿豪的房租退给他!”

“你个反骨仔!我赚了钱也是留给你用你知道的吧?”

孙太太气得跳脚。

但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去了菜场。

陈嘉豪上午过来的时候,孙宅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八道菜。

当然还有酒。

好兄弟三个围坐一桌,喝得眼圈都红了。

“以后轻易再看不到了……”

环顾孙宅里外,陈嘉豪有些难过。

他当初为了病故的老妈,跟老爸吵翻,又从香江大学退了学。

只觉人心冷漠人世无常,你再如何努力上进,到头来终究一场空。

不如早死早托生!

故而自暴自弃,行尸走肉一般流连街头。

兜里钱花光了,也不晓得找份工。

情愿躺大街饿着。

幸亏遇见了山鸡和大条狗,才来九华径这边安顿下。

这番在赫德道租了房,无需再住九华径的村屋。

虽有鸟枪换炮更上一层楼的喜悦。

但也难掩伤感。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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