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无线数据链路，启动‘渗透模拟器。”科尔轻声向腕表下达指令。
接到指令，腕表内置的微型高功率收发器瞬间穿透机箱，和面前电脑建立起连接。
随着链接完成，屏幕上，本地防火墙的图标闪烁了一下，随即熄灭。
为了降低穿越风险，科尔准备了很多东西，这枚腕表便是其中之一。
其内部搭载了一个简化版AI程序。
连接后，内置的AI会自动运行，对目标系统的安全防护进行模拟渗透。
听起来很高端，但在三体，这就是一个玩具，全名叫做“学生用网络渗透模拟器”。
顾名思义，就是让供学生体验百年前网络攻防技术的教学工具。
至于为什么不禁止，完全因为三体世界的太空城早已实现全面AI化，任何一台民用电脑的防火墙强度都比这玩具强。
而且这玩具还有一个致命限制，在出厂时便被写入一条指令。
禁止对公共互联网发起任何形式的攻击，仅能在封闭网络或是用于资料查询。
虽然限制颇多，但对于现在的科尔而言也够了。
“埃迪·莫拉，三流作家，离异单身，前妻有一个叫做弗恩的弟弟……定位成功。”
将已知信息输入公共数据库进行检索，片刻后，科尔便锁定了目标。
断开腕表与电脑连接，随手将几枚硬币放在收银台上。
然而刚走出网吧，科尔的目光便被对面街道走来的两个身影吸引，“不会这么巧吧？”'
“埃迪·莫拉！”
闻声望去，只见街道旁一个西装革履的身影，正抬手招呼着一位衣着潦草、满脸胡茬的颓废男子。
“我去，还有这么巧的事？”
科尔下意识地挑了挑眉。
他原以为即便锁定埃迪的位置，也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定点监视，才能顺藤摸瓜找到关键人物弗恩，没想到目标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碰巧偶遇的埃迪和弗恩并不知道有人正悄悄的注视着他们，两人热情地抱在一起。
“哦，兄弟！真不敢相信！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弗恩咧嘴大笑，手臂重重搂住埃迪肩膀，“发生什么了？你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还行吧…”
埃迪尴尬一笑，不自然地扯了扯皱巴巴的领口，“我最近正在写书，感觉还不错。”
弗恩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怎么？从大学毕业到现在，你还在搞这个？”
“是啊，不过我已经签了合同，过段时间就能出版。”
像是在安慰自己，埃迪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微笑。
“真的？”
“真的！”
“那你呢？还在…卖药？”
“切！早不干了！”弗恩不屑地撇了撇嘴，故意扯开西装，露出铮亮的真皮皮带和手腕上的金表，
“你看哪个卖药的能混成我这样？”
“行了，别站这儿聊。去喝一杯，顺便听听你的大作。”弗恩朝街旁一家小酒馆努了努嘴。
边说着边拉起埃迪往酒馆走去。
“这...现在才下午2点，会不会太早？”
“放心，我请客！”
………………
两人许久不见，开心之余当即狠狠喝了一顿，直到暮色浸透霓虹，弗恩才醉醺醺地在路边随便打了辆出租车回到家中。
踉跄的打开房门，弗恩一头瘫倒在沙发上。
每次喝醉的时候，弗恩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生活竟然是真的。
埃迪猜得没错，弗恩确实仍在从事药品分销，但已经不再是先前的违禁品，而是一种未经临床验证的新型药物。
一次偶然的机会，弗恩从一家名为“艾本药业”的实验室获取了一种叫NZT-48的药物。
起初弗恩尚有顾虑，毕竟NZT-48并没有经过临床实验。
然而在他亲自尝试过这款药物的神奇功效后，弗恩便迫不及待地通过自己的渠道将其销售出去。
这款药物实在是太神奇了，居然可以开发大脑，让人瞬间成为超级天才。
尽管有副作用，但这又何妨。
这可是阿美利卡，一些医药公司为了盈利，甚至会将某些违禁品进行再包装，加上玉米淀粉，然后取个新名字就敢大张旗鼓的对外出售。
他只是蹭点边角，能有什么大事。
而随着产业的扩张，弗恩的日子也越来越好，名牌西装、金表、豪华公寓…这一切都让他沉醉其中。
“咚咚咚！”
“谁啊？”
已经喝上头的弗恩从酒柜中拿起一瓶威士忌刚要送入口中房门便被敲响，摇摇晃晃来到门口，通过猫眼向外望去，一片漆黑。
砰！
还没等弗恩搞清状况，只感觉脑袋一痛，轰然倒地。
听到门内重物倒地的声音，科尔瞥了一眼手中类似枪械的装置，嘴角一翘。
以三体世界的科技水平，即便是民用级别的非致命武器也具备极高的效能，比如他用的神经信号抑制器。
这种装置能通过发射特定频率的电磁脉冲，干扰目标神经信号传递。
要是贴脸状态下，甚至还能直接破坏大脑神经，杀人于无形。
将智能腕表贴近门锁感应区，内置的高功率收发器瞬间破坏了电子锁的防护机制，房门无声滑开。
或许是两世为人的经历，又或许是自身意志坚韧。
亲手杀人，并且死者尸体就在旁边，科尔没有一点害怕，只是看了一眼，便立马按照记忆记忆走向厨房，精准地从烤箱隔热板下找到了目标物品。
打开封口袋，里面除了1万美元，一大包透明药片，还有一份记载着弗恩客户名单的笔记本。
掂量着手中沉甸甸的NZT-48药包，即便早有心理准备，科尔的呼吸仍不免急促起来。
迅速将物品收入随身空间，确认未留下任何痕迹后，科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现场。
………………
纽约第五大道，总统套房内。
科尔捏起一颗透明的药丸，在灯光下仔细端详着。
NZT-48，又名聪明药。
根据电影设定，只要服下一片就可以激活大脑，短时间内大幅提升服用者的学习能力、分析能力和社交技巧，实现从废柴到超级天才的蜕变。
电影里，主角埃迪正是依靠它完成了人生逆袭。
“可惜这东西只是半成品，要是能去除其副作用该多好。”
事实上，现实中早已存在和NZT-48功效类似的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