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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

蒯澈主动出击,宴请赤岩部、苍牙部等羌人部族的‘大酋’。

名为商讨制定双方互惠共利的全新集市模式。

羌人哪里懂那么多。

唯有‘贸易管理所’的双方共同管理引起了羌人的兴趣。

这些都在蒯澈的意料之中。

所以着重解释了对羌人有利的政策。

宴席后,羌人的部族首领满意而返,仿佛青角部被灭没发生过一般。

蒯澈也很满意。

最近他被费祎捧的有点飘飘然。

就连来忠的眼前晃荡都显得没那么厌恶了。

还是那句话,在这汶山郡,他蒯澈目前就是无人能制!

这就是远离中枢的好处。

舅舅诸葛亮也给力,给予了他极大的支持。

有钱有粮,蒯澈的政策实行起来无比顺畅。

一切仿佛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令蒯澈都感到头疼的事件。

事情是这样的。

今年的春耕开始后,蒯澈视察过周边的田地后,发现浇灌上的难题。

蒯澈记忆中汉朝已经有了龙骨水车。

但那玩意要造起来也花时间,且不可能短时间内大量投入使用。

故而蒯澈因地制宜,利用蜀郡常见的竹子发明了‘竹管滴灌系统’。

竹管滴灌,顾名思义使用中空外直、粗细接近的竹子当做管道对河流进行架接引流。

虽然没有龙骨水车效果那么好。

但胜在造价低,且一旦形成铺设系统,只要进行维护就是一劳永逸的利民工程。

而问题恰恰出现在这里。

被派出去铺设管道系统的士卒,与羌人最大的部族之一苍牙部发生了冲突。

回来禀报的队率鼻青脸肿,显然双方已经进行过全武行。

刘封怒道:“你的人有没有伤亡?”

队率看了一眼蒯澈回道:“遵照校尉的命令,我们有所克制,冲突的时候并没有使用兵刃。”

见刘封看过来,蒯澈摆摆手:“我的命令是这个时期尽量不要与羌人冲突,可没让你们挨打不还手。”

队率羞赧道:“末将无能,被羌人打跑了,铺设的竹管也被破坏。”

“哼哼!”刘封挽起袖子:“阿澈,新兵练的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该再出手震慑一次羌人。”

蒯澈揉了揉眉心,“兄长稍安勿躁。”

苍牙部可不比青角部那种小部族,其是一个坐拥四千余人的大部族。

令蒯澈感到头疼的是,明明前几天宴请的时候,那苍牙部的‘大酋’还态度可掬,怎么转头就翻脸了?

“详细说一下冲突的过程。”

蒯澈吩咐队率,“不要有遗漏。”

队率躬身行礼,讲述起来。

……许久后。

蒯澈挥手让队率下去疗伤,随后陷入沉思。

从队率的讲述中得知,苍牙部阻止铺设管道的原因是:管道的铺设惊扰了他们部族的圣山。

关于羌人的信仰,蒯澈目前也是一知半解。

但他觉得,所谓圣山一说纯特么属于子虚乌有。

他要说西面的大雪山是他们的圣山,蒯澈就信了。

可铺设管道的地域在广柔县南部的汶江支流附近,怎么就惊扰圣山了?

闻讯赶来的费祎解答了蒯澈的疑问。

“文渊,其实每年的春耕时期都要和羌人爆发矛盾,对,文渊你没听错,是每年!”

费祎娓娓道来:“羌人传统以游牧为主,故而非常重视草场,

即便是部族之间,亦经常会因为草场和山林大打出手,这是羌人部族之间的矛盾,

而我汉人在春耕时则开垦农田,修筑水利……”

说到这的时候,费祎看向蒯澈直言道:“文渊,农耕和游牧本质上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文明。”

蒯澈点点头,这他当然知道。

费祎继续道:“而我汉人无论是开垦还是修筑,无疑都会导致羌人的牧区缩减。”

旁边的刘封一拍手掌:“是了,我听明白了,那苍牙部就是找个由头阻止我们修建水利。”

费祎:“将军英明!”

刘封旧话重提:“阿澈,看来那青什么部覆灭产生的震慑效果不够,我们该拿这苍牙部下手。”

才过了两个多月,好战的刘封又待不住了。

费祎嘴角动了动,还是劝道:“将军,苍牙部是西羌数一数二的大部族,很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

刘封怒瞪费祎:“难道还能让他们凭白打我军士、拆我水利不成?”

蒯澈只好又说道:“兄长你小声点,容我想想。”

刘封‘哦’了一声,却是乖乖的坐在一旁生闷气去了。

最近练兵之余,阿澈总让他晚上挑灯夜读,说是父王的命令,让刘封苦不堪言,更加不敢得罪阿澈。

蒯澈轻声道:“资源!”

没错,所谓的冲突,费祎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无非就是生存资源的争夺导致!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实地去查看一番。

但费祎已经说了,既然每年都会发生草场争夺的冲突,那这次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

唯一令蒯澈不解的还是苍牙部的态度。

之前在商讨集市的时候,明明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是……试探么?”

蒯澈心想:苍牙部或许是仗着自身体量大,又或是经过青角部事件后羌人乖了两个月后想试探汉军的态度。

蒯澈很头疼。

打,自然是不能听刘封的直接上去就莽。

苍牙部今日也没有杀人,只是打跑了派出去的士卒,说明他们也不想把矛盾计划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那么……

“明日我亲自去看看!”

蒯澈问道:“苍牙部的大酋叫什么来着?”

费祎提醒道:“俄鲁骨,上次宴请的时候说话最大声的那个。”

一个胸口长白毛,胸口挂着狼牙挂饰的年长白发羌人出现在蒯澈脑海中。

“我知道了。”

蒯澈笑道:“明日我便去会会他。”

刘封:“我也去,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

蒯澈想了想,说道:“兄长还是留守县衙吧,那俄鲁骨的行为很显然是逼迫我去跟他谈判,应当不会再打起来。”

刘封急道:“不行,万一有所闪失怎么办?”

虽然明白刘封是在关心自己,但蒯澈还是想吐槽:你不去我会安全的多。

羌人明显想要谈判。

但如果是刘封在场,可能没几句就拔刀了,更容易引起干仗。

“兄长,让伯歧随我同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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